在事件发生后,维吉利奥命令厚葬那个女孩。
而今晚的黑手党集会因为突发的刺杀事件,不得不中止。
查尔斯深表歉意并承诺一定会尽力帮忙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那之后,维吉利奥一行便回到了布鲁诺。
这个时候,已经是凌晨了。
维吉利奥站在首领办公室的窗边。他看着窗外,不动声色,静静地倚在墙边。
像想起了遥远的往事一般,注视着远到他人无法看到的地方。
伊娃、科斯塔、唐志恩三人至始至终站在办公室里,谁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,谁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
一切都在死寂中。
“够了!”本来在一旁站着的伊娃重重的踏出脚步,科斯塔和唐志恩都愣了一下。
“伊娃小姐……!”唐志恩伸手拽住了伊娃的胳膊,他无奈地朝伊娃摇了摇头。伊娃侧过脸,盯着唐志恩,就这样持续了几秒钟。
“唐先生,不要阻碍我。”她丝毫不动摇的,用平稳的语气说道。甚至眼睛眨都不眨。
唐志恩则使用难以理解的目光看着伊娃,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女究竟是怎么想的。
“科斯塔先生,唐先生,请你们先回去休息吧。”少女沉默了一会,接着补充道“这是命令。我的职位是顾问,现在我……是你们的上级,有权命令你们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……!但是伊娃小姐!!”唐志恩有些激动,加大了抓住伊娃手臂的力道。
“志恩!”科斯塔终于看不下去了,叫住了唐志恩,然后摸了摸后脑:“……伊娃小姐都说了吧?这是命令……”
科斯塔对伊娃笑了笑,接着又看向唐志恩:“走吧,志恩……我感觉真的有点累了呢~稍微休息一下也没关系吧?~”于是上前抓住唐志恩,将他拉出了办公室。
伊娃看见两人离去的身影,心中默默感谢着那两个人,然后缓缓将目光移向在窗前的维吉利奥。
然后维吉利奥听到了脚步声。清晰至极。
一步。
两步。
三步。
——咚、咚、咚。
维吉利奥感觉得到,少女离自己越来越近。那步子明明很轻,却带着很沉重的气息。
“伊娃小姐。”维吉利奥先一步转过了身,叫唤着少女的名字。
伊娃离维吉利奥很近,不难看出她的表情很黯淡。
“快要到早上了,维吉利奥先生。”伊娃又向前走了一步,站在了维吉利奥旁边,和他一起望着窗外的天空。
那是布满阴霾的天空,轻染着黎明淡淡的红光。
“太阳……也快要升起来了。”伊娃静静地闭上双眼,继续说道“维吉利奥先生,你听我说,我有个习惯。”
维吉利奥惊讶地看着伊娃,他大概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少女。
“黎明到来的时候,就把这世界当做一个新的开始。即便这个开始依旧是残酷的。”伊娃也侧过脸,两人目光相触。
“维吉利奥先生,我大概感觉得到……你总是有些放不下的东西呢。即使真的放不下,我认为也没有关系。所以……请暂时忘掉它就好了。”伊娃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着。
“伊娃小姐……我,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。”维吉利奥有些艰难地开口,“是我一度想要忘却的曾经的事情,但是现在,这些还不能告诉伊娃小姐。抱歉……”
“那种事情什么时候告诉我都没关系。唉…如果遇到了令人悲伤的记忆,那就让它的模样,在瞬间化作遥远的幻想就好了。”伊娃直起身子,似乎准备离开。但刚转身,头顶却覆上了一种温暖的触感。
“……!”
维吉利奥微笑着摸了摸伊娃的头。
“谢谢……”他微笑着,但依旧一个劲地摸着伊娃的头。
“谢谢……谢谢你,伊娃。”他依旧没有停下动作。
“维……维吉利奥先生!”伊娃看到这样的维吉利奥,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
但维吉利奥一直笑着。然后,那笑容被地平线上升起的耀眼光芒得微亮……
金得耀眼。暖得催人泪下。
在黎明到来之前,或是到来之后,这个世界无论如何也都将是残酷的。
而我们会永远追随,我们行走的方向。
带着痛苦的信仰。也终是我们前行的动力。
所以,无论是谁,维吉利奥也好,伊娃也好,还有科斯塔、唐志恩,加百利和克里斯汀,风见英岛……
还有更多更多的人,我们重要的人们。
凭着这份坚强和儒弱,去守护重要的人吧。
[chapter end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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